隐鸦

提笔欲描情深缘浅,两三句难述荒唐。
无需识我 ,识他们就好。

【独普】兄弟

  *歌单十题第九题:在第十三首歌里找最接近场景描写的句子,扩写这一场景并想象你的cp在该场景中的互动

  

  *依旧独普练笔,二战普通军人设定

  

  

  

  

  

  

  门里是两个人显然被突如其来破门而入的检查吓到,其中一个青年紧紧把另一个人护在身后,强装着勇敢也掩盖不了眼里的恐慌,他的手甚至在因为恐惧发抖。

  

  不应该有的,基尔伯特不解抬起眉,虽然他们被很多外族人称为魔鬼,但是眼前的人显然拥有着纯正的日耳曼血统。

  

  基尔伯特视线落在那对不自觉交缠的手指上,看着面前人蓦然反应过来一般迅速松开。

  

  “我跟你们走,求求你们别抓他。”那声音还在打颤,看上去年纪不大,基尔伯特下意识摩擦手里的枪,想起了与他年纪相仿的金发碧眼的人。

  

  “他”。

  

  有什么明晰起来,年轻的同性情侣显然没察觉自己的不打自招。不过没差,按照规矩,这个场景已经足够嫌疑被他用枪抵着额头押出房间然后送上去监狱的车厢。

  

  他们的元首对外族狠辣,对自己的人同样不具有什么人情。基尔伯特从不否认这一点。

  

  “基尔?”身后传来队友的脚步,身后的光越过他的肩膀,基尔伯特可以看清楚面前人惨白的脸。

  

  胆子确实不小,需要个教训,但是基尔伯特并不打算让他们用不得不佩戴粉红色三角作为这次不谨慎的代价。

  

  “有什么情况么?”

  

  基尔伯特在脚步走到身后前开口:“没有。”

  

  震惊与恐惧几乎让年轻人的脸扭曲起来,银发军人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漏出破绽:“继续查吧,名单在你这里吧。”他低下头轻微向里面点点头,正是他们平日里突查时候打扰的致歉动作。

  

  门被关上前,那个站在光里的银发男人眼里溜出来一瞬间自嘲。

  

  走廊里站着他这次的队友,汉斯拿着那个名单,上面的字明明是黑色的,却有种血淋淋的感觉。

  

  “没查到什么?”

  

  见他点头,汉斯拧眉骂了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基尔伯特被那几个词扎进心口,不动声色在眼底盖住情绪。

  

  “藏的还挺紧的,估计又是大半夜白跑一趟。”

  

  没迎合他的话,基尔伯特伸出手将他嘴里的烟拿下来扔在地上,然后踩灭。引起对方不满的叫喊:“嘿,老兄,做什么?”

  

  不动声色瞥过那扇门,基尔伯特将手里的枪合上保险:“今天晚上收工队长要来,让他闻见?”斜去一眼,剩下的话他没有继续说。

  

  想起极度讨厌手下出任务时期不守规矩的长官,汉斯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好吧,多谢提醒。”

  

  “怎么又有人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想着晚上找个人过夜呢,啧。”银发军人保持不同往日的缄默,继续往长廊里走。

  

  他们今天要查完这栋前科累累的旅馆,以他们长官的话来说,在这里面住过的同性恋,比他们睡过的女人还多。

  

  自顾自念,汉斯烦躁地将那几页纸翻得哗哗响追上来,“嗯?基尔你怎么知道的?”

  

  基尔伯特没有回答问题,端着没开保险的枪拧开前面的房间,他希望他们的交谈声可以给后面的人提个醒,毕竟他也没什么可能再保谁一次。

  

  这次里面是独身的一个男人,虽然被他们突然吓醒面色不善,但是瞧见基尔伯特手里的武器,硬是将到口的脏话咽回去配合他们任务。

  

  快速核查身份,身边吵着好奇心过于旺盛的战友:“基尔,是不是你弟弟告诉你的?”

  

  “是。”耳边还喋喋不休吵着,基尔伯特觉得得不到答案对方能烦死他。一边检查身份证明一面漫不经心应答。

  

  他们很熟悉了,他有个弟弟的事情算不上什么秘密,或者说,他们很难能藏住什么秘密。

  

  “哎……有个亲卫军的兄弟就是好……”

  

  “你们的关系真是比一般兄弟好太多了。”

  

  对方不经意提起,基尔伯特却骤然眯起来眼来,让正面面对他的男人一骇,好在他背对着廊里的光,眼里情绪看得不真切,也不过一瞬间的异常便一切如常,他将身份证明递还给对方,轻微点头致歉打扰,退出去顺手关上门。

  

  “阿西是本大爷带大的。”还剩下最后一层楼,基尔伯特一边上楼,一面开口算做解释。

  

  肩膀上拍上一只手:“怪不得。”

  

  基尔伯特随意耸耸肩笑起来,低下眼遮住情绪岔开话题:“赶紧弄完吧,弄完本大爷还能去喝杯啤酒。”

  

  “啧,什么都没查到,回去肯定要被骂死了。”

  

  “你可以先去把自己灌死一次。”

  

  最后一层没几个房间有人,如果不是突然响起的玻璃碎裂声音与枪声,他们都觉得这次任务会顺利结束。

  

  “啧。”汉斯瞬间蹲下贴在窗边观察情况,嘴里还忍不住念着:“我虽然不想白来一趟,但他妈也不想听见枪声。”

  

  基尔伯特接到他的手势,端起枪从瞄准镜里向下探查。

  

  路上很黑,影影绰绰围着几个人影和听不清的咒骂声与呼痛呻吟声。

  

  “走吧,这次不会被骂了。”

  

  

  

  

  

  

  “跑了一个,只抓到这一个。”

  

  在车灯强烈的光芒下,基尔伯特看见那个金发碧眼的青年,那张让他忍不住想起什么的脸。

  

  对方脸色惨白,正抱着腿忍不住咬牙低声呻吟,血染红了他的手和地面。

  

  从车上跳下的军官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像是看什么不堪入目的垃圾,摆摆手“先带回去吧,让刑讯部的人看看能不能撬出点什么。”

  

  “是。”

  

  基尔伯特站在不起眼的地方低下眼,让自己不去看那个人被如何粗暴拖起,耳边是压抑的惨呼和上司不带感情的总结训言。

  

  视线落在地上,强光将那血迹照的分明,混合着泥土一片污浊,基尔伯特感觉胸口闷得喘不过来气。

  

  “嘿,基尔?”身边人轻轻用手肘怼怼他,见他这个样子倒有些诧异,“你今天不太对劲。”

  

  回过神来,银发男人深呼吸试图让自己调整过来,却将血腥味道裹进身体,喉咙有什么哽住几乎让他窒息,基尔伯特听见自己的声音疲惫而冷酷:“本大爷不喜欢对自己国人的任务。”

  

  这不是个难以接受的理由,汉斯耸耸肩,拍拍他的肩膀。

  

  “这不一样,那些恶心人的家伙不值得我们效忠,他们都是该被集体处理的垃圾。”

  

  “都该下地狱。”

  

  不论在课堂还是军营,甚至无数平民里,这种话都不少。

  

  基尔伯特无比感谢自己的自控力与习惯,声音一如既往随性平静:“知道,

  

  本大爷会调整好。”

  

  “走吧,难得出来一趟,找地方好好喝一杯。”

  

  

  

  

  冰冷的啤酒灌入身体,基尔伯特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活过来,喉咙里咽不下去的东西被冲下去,再次沉眠于身体最深处,不见天日。

  

  身边的人又在碎碎念什么他也没去听,基尔伯特很少失控,现在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眼前出现那片血,还有狙击镜里那个踉踉跄跄逃跑的身影。

  

  一杯杯含着酒精的液体洗刷几近凝固堵塞的血管,他酒量不错,不容易醉也不敢醉。

  

  “哥哥?”路德维希手指搭在他肩上时候,基尔伯特睁开那对眼睛回头,红色眼睛里一片清明:“阿西。”

  

  “你怎么过来了?”

  

  礼貌回应兄长战友的问好,路德维希坐到年长者身边,下意识想去替对方拨开挡住视线的额发,手指伸出瞬间又握紧落回旁边。

  

  “有部分休息时间,来放松一下。”

  

  应着这句话,路德维希接过把杯推来的啤酒,用手指微微摩挲杯壁,停顿片刻年少者将视线落回那片银白上,克制不住顺着轮廓描下来,“哥哥还好么?”

  

  光很暗,足够遮掩那对蓝色眼睛里面困住的情愫,基尔伯特仰起头,黄色酒液割开他们交错的视线。将声音里的温度冷却回该有的模样:“本大爷?”

  

  “自然再好不过。”

  

  路德维希同样喝下一口,啤酒顺着喉咙凉到胃部,流经心口,冻住蠢蠢欲动的怪物。

  

  他们坐在酒馆的一边,一面喝着酒一面聊着琐碎的事情,偶尔是吐槽新发下来枪支型号散热速度,路德维希一本正经的讲:打完一个弹夹,那枪管绝对能热熟一根香肠,枪管热度上头速度堪比喝了伏特加的俄国佬。基尔伯特拍他肩膀,欣慰表示他终于经历了军队的洗礼会讲冷笑话了。

  

  话题不需要任何逻辑,下一会又落在柏林老房子里的一些小玩意,基尔伯特提及路德维希小时候第一次写下字的时候,忍不住笑的张扬,像说着一个秘密一样告诉对方那个失踪的纸张被他藏在他们家的一个抽屉里。

  

  离他们不远的战友们笑着说梳着背头的年少者看起来更加稳重些,顺带调侃基尔伯特的散漫不着调,纷纷遗憾抱怨一下自己没有个同在军营的兄弟可以暖化太过铁血的军营生活。

  

  基尔伯特认真瞧着自家弟弟宽厚的肩膀与那一丝不苟的发,决定不去反驳欠揍的同袍第一句话。

  

  不过该怼还是要怼的。

  

  “你们有弟弟也不过比本大爷的阿西好。”

  

  “嘁,基尔,你就是个弟控。”

  

  “本大爷乐意,不服打一架啊?”基尔伯特把酒杯重重放下,老旧的木制吧台发出一声挑衅的嘶鸣。

  

  对方回以一个中指作为拒绝。

  

  贝什米特家的两个军人默契的相视而笑,心照不宣的不去提那张纸上面写了什么。

  

  喝大了的士兵在不远处勾肩搭背唱着带着家乡的歌,只有旋律没有被酒精泡的乱七八糟。

  

  “我该回去了,哥哥。”嫡系亲卫军还是管的更严,基尔伯特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本大爷陪你回营地。”

  

  街道上没什么人,巡逻车的灯光几乎成了黑暗里唯一的光。

  

  两个军人在巡逻车停在身边时候行军礼,互相报上番号与问候。他们相貌有许多相似,即使完全不同的发型与军装也不会有人怀疑血缘关系。

  

  基尔伯特忍不住低声笑,惹得旁边的人转过头来:“哥哥在笑什么?”

  

  他们即将穿过一个巷子,尽头是一个拐弯,都立着高高的墙。

  

  就像是根本不存在出路,基尔伯特闭闭眼笑着摇摇头,宛如叹息:“没什么,只是觉得,”

  

  “兄弟有时候真的还不错……”

  

  他说的莫名,但是路德维希明白。

  

  他们都曾为了身体里的血缘关系痛苦不已,为了那不该存在的感情,逾越常伦的悸动。

  

  这种羁绊曾经是他们无法越过的沟壑,现在却成了他们触摸对方最好的借口。

  

  他们还是没能逃掉,不论面前是送进集中营的危险还是血缘的背德。

  

  被按在墙上深吻的时候基尔伯特混混沌沌想,他抓住路德维希的脖子,血管在他手指下跳动。路德维希有力的手臂箍在他腰上,用力大得似乎是想把他揉进骨血里。

  

  他忍不住分去视线看前面,黑洞洞的,夜里寂静的没有任何杂音,他耳边是两个人的呼吸声,一点点摩挲的缠绵黏腻还有他们的心跳。

  

  路德维希一贯有着德国人标准的严谨,就像现在也没在兄长嘴唇上留下什么不该有的伤口,而他有时候又有着偏执的疯狂,就像现在这个足够他们上军事法庭的吻。

  

  而基尔伯特从来都算不上个循规蹈矩的人。他纵容着年少者,毫不抵抗对方在他嘴里的掠夺侵略,腰上一定会留下痕迹,不过那不难解释,他们是军人,身上有淤青再正常不过。

  

  带着枪茧的手指轻轻摩挲金色的发尾,无声的安慰被压抑折磨太久的青年。

  

  在痕迹足够被怀疑前,他们结束这个吻。被囚禁的爱恋在黑暗里抓住空隙,在额头相抵的呼吸里恣肆。

  

  “哥哥。”基尔伯特抬眼,黑暗里准确无误对上那对蓝眼睛,路德维希的声音经过十几年的岁月与酒精的熏酿,低得几乎不成音,“我爱你。”

  

  笑声从年长者喉咙里溜出来,脖子上力度让路德维希微微低头,温热轻轻落在额头,如同基尔伯特过去无数次做的那样。

 

  “等战争结束,我们就回柏林。不论如何,本大爷都能一直陪着你。”

  

  “我也爱你,本大爷的阿西。”

  

  

  

  

  

  分享歌词:

  

  We're always on the run,依旧无处白头偕老,

  

  They say we'll rot in Hell,他们说我们将因这孽缘步入地狱。

  

  分享Adam Lambert的单曲《Outlaws Of Love》:这个歌,我真的找不到环境描写。挑了个挑战自己的题材与风格,写崩了欢迎批评与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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