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鸦

提笔欲描情深缘浅,两三句难述荒唐。
无需识我 ,识他们就好。

【独普】最后一战

  *依旧练笔  独普感情线,微荒鹰黑鹫师徒情

 

  *有个人设定,与历史有偏差预警

  

  

  

  

  

  这战赢不了。

  

  基尔伯特比谁都清楚,一走进军部就可以感受到,整个军部,或者说整个军队,整个德国,都弥漫着颓然绝望氛围。

  

  不论对手是美利坚还是苏维埃,亦或是两者的联军,这好似已经成了个定数。他们都可以预见他们的以后——一个被瓜分的德意志。

  

  基尔伯特站在路德维希面前才知道他受了不轻的伤,头上手臂上都有绷带,还有些零碎细小的伤口散落在皮肤上。相比较而言,只是脸上沾着硝烟灰色的基尔伯特就好上不少。

  

  听见开门声,路德维希抬起头,目光很平静——比他想象中平静许多,好像又恢复了那个可以在书房安安静静待一下午的少年。

  

  基尔伯特没有对上他的视线,那双蓝眼睛逃在对视前避一般都挪开了,声音沙哑疏离:“普鲁士。”极其官方称呼,基尔伯特没有计较,不想被他看见狼狈的模样,年少者的心思他一向不会刻意违背。

  

  “有事么?”

  

  眼睛被对方额头绷带下渗出的红色刺了一下,基尔伯特止住心里想去替他重新包扎的念头,顺着公事公办的话将手里的文件放上桌子。

  

  路德维希把视线挪上去。

  

  一封请战书,又是一封请战书。

  

  他抬头去看基尔伯特,对方坦然的回望回来:“身为兄长,怎么能让弟弟挡在前面。”

  

  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用满不在乎语调说出这种话的,路德维希在瞬间抿紧唇,沉默片刻哑声开口:“驳回。”

  

  在基尔伯特皱眉前,金发男人接着开口:“这是我的错误,理应我去承担后果。”

  

  这很德意志的责任心,符合基尔伯特一向对他的教育与期望。不过很显然,基尔伯特的铁腕决策也没有给他可以辩驳的机会。

  

  “军队本大爷已经调过去了。”

  

  路德维希眼里浮上薄怒,基尔伯特挑高一边唇角时候张扬的欠揍:“别生气,你知道,本大爷在军队的根基,何况这个时期,做这些没什么困难。”

  

  他的许多都是基尔伯特教给他的,军队里的人对普鲁士的敬畏就犹如军国主义铭刻在德意志身上。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和他一样,该死的相信普鲁士绝不会对德意志不利,就如同基尔伯特对路德维希一向做的那样。基尔伯特的意志几乎不会违背路德维希的期望。

  

  那也仅仅是几乎是。

  

  路德维希手指握地死紧,像一只即将发怒的狮子:“你不能这么做。”

  

  基尔伯特瞧着他,脸上笑意褪去,眼睛里恢复兵器的锋芒,声音无波无澜:“我们是一体的。”

  

  “本大爷比你更有经验面对这些。”路德维希第一次那么讨厌这些事实,“这是对德意志最好的选择。”

  

  “做正确的事,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沉默片刻,明白对方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他抬起头,慢慢向兄长行了个军礼,“ja.”

  

  

  

  

  作战计划很漂亮,充满着当年铁血宰相的风格。基尔伯特太知道如何在最后一战里争夺最大的余地了。

  

  路德维希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地方,他能做的,只有握紧笔,在那张纸下签上自己的名字。

  

  基尔伯特注视着这一切,点点头准备离开奔赴战场。转身时却好似挂到衣服,他微微挑眉转头。是路德维希,他伸出挂着绷带的手慢慢把那块被皱起的衣服抚平:“哥哥。”

  

  基尔伯特静静看着他,等眼前的男人继续开口,目光缓缓滑过他的眉眼,在那渗血的绷带上停留许久。

  

  “等战争结束……”路德维希似乎想说什么,话到一半却失去力气,怎么都没法继续下去,疲惫的抿起嘴。

  

  他累了,基尔伯特不自觉心尖一疼想,德国败退,路德维希不会轻松到哪去,战争失败的感觉,军国普鲁士体会过太多遍。

  

  而且这场战争说不上完全是路德维希的错。战争有太多的原因,比如,国家意识,经济状况,无路可走的国民,蛊惑能力卓越的领袖。

  

  还有没有听兄长劝说的国家。

  

  他从来没怪过路德维希,即使基尔伯特从来没赞同过这场战争。这也不妨碍他伸出手,带着枪茧的手轻抚过对方习惯性蹙起的眉心,似乎是想抚平那片皮肤。

  

  “阿西。”他这么叫着面前的亲人,他替路德维希说下去:“等战争结束。”

  

  “我们就回家。”

  

  路德维希抬起头,眼前的人逆着窗户里闯进来的光,一如既往的笑容张扬灿烂。

  

  

  

  

  

  探知这次的对手后,阿尔弗雷德只是怔愣片刻,转头透过层层硝烟看向远处阵地。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阿尔弗雷德把这个名字念在舌尖,脑海里模糊跳过几百年前几个画面。

  

  时间太久了,大部分记忆都模糊了,只剩的几句还清晰:“保护好你的自由,小鹰崽。”

  “爬起来,小鬼,这个程度上战场,你想被碾碎么?”

  “本大爷有个弟弟,和你一样金发碧眼。当然,他也可爱极了。”

  

  身边的随士觉察到国家大人的出神,忍不住轻声唤道:“大人?阿尔大人?”

  

  阿尔弗雷德回过神来,将视线再次放到部署上:“嗯?”

  

  “这次的进攻计划,需要调整么?”

  

  阿尔弗雷德捏着笔,视线仔细扫过那张融满硝烟鲜血的地图,半晌没有说话。在士兵纠结要不要再次开口前,已经站在世界顶端的国家扔下手里的钢笔:“按原计划,即刻实行。”

  

  “下次见到本大爷,就说不定就在战场上了。”

         “我们这些存在,永远记好,国家利益至上。”

   Obey your command ,my  instructor.

  

  

  

  疼痛从伤口争先恐后涌入身体,基尔伯特挥挥手拒绝了身边人想给他包扎的动作。

  

  “本大爷用不上这些,你们自己用吧。”

  

  他是国家,会受伤会流血,但是除了同为国家的存在,谁也无法杀死他。

  

  所以阿尔弗雷德来了。踩着他最后几个士兵的尸体。

  

  基尔伯特瞧着地上的鲜血,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转些念头:那些药,到底是没用上。

  

  他不是第一次体会战败,阿尔弗雷德对他还算客气,至少比伊万会好许多。

  

  没有让对方纠结多久称呼的问题,普鲁士先开口:“阿尔弗雷德,本大爷想和你做个交易。”

  

  阿尔弗雷德不自觉挺直腰,他隐隐明白基尔伯特亲自来的意图。

  

  这场必败的战役。

  

  “德国战败,战争结束,美国需要面临的不仅仅是分享战利品。”基尔伯特伸手抹去了额头上流下的血,“你需要一个活着的德意志来做到你想做的。”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枪,阿尔弗雷德伸手制止了身边人子弹上膛的动作,沉默看着他。

  

  那把枪握在手心,透来一丝不属于自己的体温,阿尔弗雷德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学开枪时那握在他手背上的温度。

  

  现在这只手握住枪对准了教会他开枪的人。

  

  “战争也需要一个被抹去的普鲁士作为交代。”

  

  阿尔弗雷德想开口,不是的,这可以不是他所说的这样。但是他发不出声音,基尔伯特一直知道自己拥有什么的,然后加以最大限度地利用。

  

  他也是这么教阿尔弗雷德的。

  

  “是的,”阿尔弗雷德找不到理由拒绝这个对他们来说没有影响的要求,“老师。”

  

  “砰。”更何况这本就是基尔伯特想要的。

  

  “本大爷有个弟弟,和你一样金发碧眼。当然,他可爱极了。”

  

  “本大爷可以为他做一切。” 

  

  

  ——————

  

  歌单第七题:以十一首歌最后一段写一段cp里某一位角色死亡片段

  (实际上只用到了第二句。本来想写花夫妇对应第三句第四句。但是不想be了还渣阿西,算了。)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会不会来

  

  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你会不会来。

  

  当疯狂慢慢从爱情离开,还有什么你值得感慨。

  

  如果风景早已都不存在,我想我谁都不爱,谁都不爱。——薛之谦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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