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鸦

提笔欲描情深缘浅,两三句难述荒唐。
无需识我 ,识他们就好。

【独普】筹码

*文手歌单挑战三十题 @秦双城 三十题里看见这个太太的,抱了梗练手

*本来想写盾冬,最后没敢下手。还是拿本命普爷练手

*练笔,熬夜产物,随缘看,欢迎批评

*第一题:以第一首歌第三句为开头,十七句为结尾写一段内容不限的文

  

 

  

  He told me please don't worry.

  

  是句温暖宽慰的话。

  基尔伯特慢慢吐出一口气,伴随着尼古丁味道的烟雾在空气里凝出雾气。弗朗西斯的笑声已经持续了许久,现在像是快断了气的风箱。

   懒得去对这个极其不敬的战俘争吵,基尔伯特眯起眼睛,隔着雾气面前的人轮廓变得模糊,只有一对眼睛有着淡淡的光彩,透过烟雾。

  真像。基尔伯特想,他知道自己想透过这种颜色看见什么,即使都是蓝色,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的眼睛也没什么可以弄错的。

  

  果然是他最近心思太重了。不仅表露在脸上,大概还有点精神恍惚,怪不得路德维希会那么说。

  

  don't worry.

  直到基尔伯特把手里的烟头掐灭,房间里的笑声才慢慢淡下去,没有丝毫形象的法国人擦过眼里的泪,似是笑累了,自顾自的去够水杯:“他没说错。”

  

  动作间带出的镣铐碰撞声让基尔伯特不自觉皱眉,伸出手替对方拿起水壶。

  

  弗朗西斯注视着水流注入杯子里,搅碎他满眼嘲讽的笑意:“他不是个孩子了。”

  

  脱开国家身份,身为挚友,弗朗西斯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带着一丝遗憾缅怀语气,说着一件似乎很遥远的事情。

  

  基尔伯特目光在瞬间产生晃动。听着那缓慢优雅的嗓音继续:“他有自己的意志,”

  

  “而且现在你已经拦不住他了,不是么。”

  

  这并不是个疑问句。对方知道答案,只是在等他承认。

  

  基尔伯特微微阖上眼,弗朗西斯永远是最能探知他想法的人。托几百年来他们的争斗和友情。

  

  他从一开始就并不支持这场战争。

  

  “我拦不住路德维希,也拦不住德意志。”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基尔伯特睁开眼睛,注视桌子上的某一点。

  

  与其说路德维希选择这条路,不如说是他们没有第二个选择。

  

  弗朗西斯露出似笑非笑表情,不知道在嘲讽谁,:“不过作为阶下囚来说,路德维希干的还不错。”

  

  基尔伯特目光很平静:“不会一直赢下去。”

  

  “阿尔弗雷德不会一直观望。”普鲁士是军国出身,基尔伯特是从战火和硝烟中长大的,有些东西,他看得更清楚。

  

  同样,几经兴亡,弗朗西斯也有这个觉悟和前瞻。

  

  并不意外,他只是看着对面的人,等着这个军国继续:“更何况。北边没有那么容易。”

  

  他打断了基尔伯特陈述事实:“战争就是赌博,你我再清楚不过,所以。”他眼睛里有什么冷下来:“你在担心什么?

  

  基尔伯特沉默下去。

  

  担心什么?

  

  片刻之后,基尔伯特再次开口,却是跳过了这个问题:“本大爷出征之前会嘱咐人照顾你。”

  

  弗朗西斯习惯性转动杯子的手停下,从那对眼睛里看见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抿抿嘴,然后缓缓开口:“疯子。”

  

  普鲁士人站起身来,把军装兜里的钥匙扔在桌子上:“还是解开吧,细皮嫩肉的没必要遭这个罪。”

  

  在他踏出房门前,弗朗西斯声音从后面传来:“保重。”

  

  基尔伯特扶正了领口的铁十字,背对着他点点头走出去:“你也是。”

  

  他从不担心战争,这种豪赌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只是这次上桌的筹码绝不能是路德维希。

  

  

  

  随着战争一步步迈进,路德维希时间越来越紧。

  

  不过这不影响基尔伯特一路顺通无阻走进军部。路上的人对他都有个标准军礼,然后被基尔伯特漠视。

  

  没人觉得奇怪。普鲁士,军国主义,基尔伯特有着天生的铁血冷厉,即使许久不曾显露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路德维希双手撑在桌子上正在埋头看着什么,眉头锁起来,面色绷的紧,基尔伯特进门时闻到空气里的咖啡味,但是桌边的杯子一点热气都没吐出来。

  

  被突然的开门声打断思路,那眉头又紧三分带上些怒气,路德维希显然不允许别人不敲门随意进出他的办公室,哪怕是那个小胡子元首。

  

  “哥哥。”不过看过来时那点不悦瞬时被惊愕取代:“哥哥怎么来了?”路德维希觉得嗓子有点干。

  

  基尔伯特不支持他这次开战,他们之前因为这个还吵起过剧烈的争执,而后就是一直持续的冷战。或许是基尔伯特单方面很少出现,路德维希被开战后的事务缠身无力去处理私事。

 

   姑且算私事吧。即便不抛去国家身份,普鲁士对于德意志的重要性也不仅仅是监护人那么简单,更何况基尔伯特是他的兄长。

  

  所以在基尔伯特早上出现说要去探监时候,路德维希忍不住想多与兄长交谈一些。

  

  他的兄长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严肃或者战时却有着近乎过于复杂细致的思量。显然,近来的捷报也没有让年长者放下忧虑。

  

  他试图让对方别那么担心。对方是怎么回复的呢?

  

  路德维希想起那个复杂的眼神,即使今天过多心思花费在此,他仍然没有想明白。

  

  不过现在情况比起方才好上不少?至少路德维希希望基尔伯特不是为了某个朋友不得不见自己。

  

  已经成长到独当一面很久,路德维希已经可以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现在那点喜悦压在错愕下面,没有被错过.

  

  基尔伯特瞳孔里好像有什么与眼前一幕产生重合。

  

  那个,会在得到他征战归来消息后立刻奔过来抱住他,再仰起头仔细问他有没有受伤,丝毫不介意他身上裹着火与血的味道的孩子。

  

  金色的发,蓝色的眼睛。

  

  “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不止一个人这么对他说过。

  

  基尔伯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在战场上的冷然:“东部作战计划。”

  

  他已经不是那个孩子了,但是还是基尔伯特的阿西。

  

  “交给本大爷。”

  

  思绪被突然拉回公事上,路德维希的素养让他瞬间返回工作状态,习惯性再次蹙起眉仔细思索这种方法的合理性。

  

  基尔伯特走到书桌边,垂眼扫过那张北部的地图,手指顺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几个地名敲过:“没人比本大爷更适合去对付那只北极熊。”

  

  他和伊万的争斗不比他和弗朗西斯的友情短。

  

  路德维希无法否认他的说法,轻微的点点头。

  

  抬起头时候,基尔伯特觉得路德维希眉间沟壑没那么浓重,连带着眼睛里的郁色淡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本大爷的到来和主动请战解决了棘手之事。

  

  基尔伯特没有往他们之间的争执与冷战上想,自然也就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可能。

  

  路德维希知道这是最好的,在为东战线安排上他也曾不止一次想起自己的兄长——身为军国的普鲁士。只不过多种的因素以及心里隐隐的不安让路德维希难得的徇私一把,放弃了这个方案。

  

  现下基尔伯特站在他面前,以一种近乎强硬的态度请战,他就知道,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无论于公于私。

  

  基尔伯特一直都是他有力的支持。

  

  普鲁士以自己的血肉成就了德意志,基尔伯特用拿剑的手支撑着路德维希。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基尔伯特那种强硬的气势有些微收敛,他坐在了对面,低头仔细看着那份早就完成却一直放在最底下的作战计划,侧脸在工业革命下的灯光下异常的冷肃锋利。

  

  “哥哥。”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德维希打破一室寂静。

  

  那语气不太像是想谈公事,“嗯?”基尔伯特把思绪分出来一丝,目光仍然锁定在文件上。

  

  路德维希没有立刻回答,随后开口:“有什么纰漏么?”

  

  直觉告诉基尔伯特本来不应该是听见这个,他看了一眼,又找不到什么痕迹,便忽略那点怪异:“没有。你做的很好。”

  

  路德维希的确做得很好,值得他骄傲的地步。基尔伯特这么想,缓缓在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合上那份文件。

  

  路德维希在他抬头时候看见那锐利的唇线扬起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心口一颤。

  

  不等他缓过神,对方已经站起身:“明天就可以执行出发。”

  

  有一瞬间路德维希想开口,向对方,不是面对普鲁士,而是路德维希面对基尔伯特,面对他的兄长,问些什么。

  

  关于对方眉宇间那些化不开的忧虑,那个复杂的眼神,还有带着决绝意味的弧度。

  

  可是最后从喉咙里吐出来的却是一句公事公办的:“辛苦了。”

  

  基尔伯特点点头淡淡应了声转身向外走,路德维希看着那个削瘦挺拔的背影,几乎忍不住想说什么,喉咙又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在离开门口前,那身影突然停住,路德维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基尔伯特走了,路德维希脑海里还转着那句告别。

  

  Bye bye baby b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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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He told me please don't worry,他告诉我 不必担心。

十七句:Bye bye baby blue,再见了我有着婴儿蓝眼眸的爱人。

《The Other Side Of Paradise》(翻译取网易云音乐)

觉得bye bye baby blue 很适合诀别,就想起自己热衷于认为二战时期独普的意见相左,但是普爷还是会去执行帮助路德的意识。
筹码当然是普爷。毕竟二战结果就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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