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鸦

提笔欲描情深缘浅,两三句难述荒唐。
无需识我 ,识他们就好。

【普法/华丽组】亡国

  *依旧是练笔,应该不算个人向?

  *文风异常诡异

  *歌单十题第三题  第四首第六句为开头  倒数第二句结尾  cp里个人向文段

  

  

  

  

  

  

  All because of love.

  

  基尔伯特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事情,笑容锋利而恣肆。

  

  “love。”这个词从他舌尖上滚过,又落到齿间被咬碎:“弗朗西斯,这玩意对你不值钱。”

  

  声音在西伯利亚的寒风里冻掉最后一丝温度。

  

  法国人没有反驳,伸出手替他拍去风衣上的雪,将那衣领竖起来挡住北方过于寒冷的风。

  

  “但是小基尔很值钱。”

  

  基尔伯特眯起眼笑,红色瞳孔压着冷冽:“滚。”直升机声音把他的声音压碎。

  

  法国人扶着自己的宽沿帽抬头,风雪被螺旋桨吹进来,灌进他的衣领。

  

  轰鸣声在他们不远处下落,基尔伯特睁不开眼,伸出手挡住雪粒,从指缝看见那个人转过来,向他伸出手。

  

  “走吧。”法国人的笑声低沉醇厚:“基尔伯特,哥哥的战利品。”

  

  “去你妈的,弗朗西斯。”

  

  

  

  意外的相遇,基尔伯特看见金发的男人,不自觉挑高眉毛,迎上他的笑容:“老师,别来无恙。”

  

  “本大爷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阿尔。”他伸手想揉揉对方的头发,而这个世界霸主没有任何的意见轻微低下头。

  

  现在这个场景还真是诡异。

  

  基尔伯特抱着手瞧着那两个金色头发脑袋凑在一起商量什么,隐隐有“伊万”“身份证明”“交易”一些词传过来。

  

  他们并没有刻意避着基尔伯特,毕竟整个直升机也没多大。不过也没什么可忌惮的,连德国都在掌控中,基尔伯特已经不存在任何的威胁了。

  

  和战场上相遇不久的两个敌人共处一个狭小空间,基尔伯特任由思绪散开。

  

  德国漫山遍野的矢车菊,老爹上战场经常带的那把剑,战场上倒下去被鲜血染了色的旗,明明是再无瓜葛的东西,在脑海里却愈加清晰。

  

  基尔伯特也不拒绝漫无目地巡视自己的记忆,就像他多年前穿着骑士装骑马在边界线上肆意放纵一般。

  

  弗朗西斯与阿尔弗雷德刚刚讨论完,法国人向他走过来。

  

  军靴的声音明显而沉闷,基尔伯特微阖着眼。脑海里想起审判席上被撕毁的那张纸上面黑色的字汇成一句鲜红的:普鲁士灭亡。

  

  以及伊万那张笑起来都压不住隐怒的脸。

  

  “哥哥记得你还算喜欢巴黎。”

  

  他在身边坐下,基尔伯特在呼吸里只闻见冰凉风雪气息,来自北极熊地盘上的味道蛮狠覆盖了那点酒香。

  

  他们呆的的确够久了,在那冷的该死的地方。飞机外面的风啸声小了些,基尔伯特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往南的缘故。

  

  巴黎。

  

  “不是柏林。哪都一样。”基尔伯特摊开手,他依旧挂着骑士军团时期张狂的笑,睁开眼直视弗朗西斯。

  

  法国人看着他的眼睛,“是哥哥自作多情了。”

  

  “该让你冻死在加里宁格勒。”

  

  基尔伯特看向窗外:“那也算是故国埋骨。”

  

  阿尔在离他们两步的地方坐下,对着基尔伯特笑一下,得到对方轻微点头回应,闭着眼依靠舱壁休息精神,基尔伯特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双血红色瞳孔收敛起所有侵略性。

  像是看着的是一个大男孩,而不是一个世界霸主。

  

  “什么时候小基尔会用这种目光看哥哥。”法国人放松身体,自顾自从兜里掏出烟盒,打火机的声音响起,连带那句尾音一起在基尔伯特耳边抚过,随即淹在直升机噪声里:“哥哥就知足了。”

  

  基尔伯特这次没怼他,从他手中刚准备收起的盒子里抽出一根来,咬在牙尖偏头在那小光点上点燃。

  

  香烟味开始弥漫,在呼吸间与冷空气交替。

  

  

  

  

  房间布置是他喜欢的,基尔伯特没什么需要补充的。

  

  他和弗朗西斯认识很久,久到彼此的喜好想法再清楚不过。基尔伯特想起往日听见的一个调侃,普鲁士的基尔伯特和法兰西的弗朗西斯对战沙场时候,都不能带脑子,因为有时候一个眼神对方都能知道你下一剑会刺向哪。

  

  不如随心来。

  

  而比起骨子里刻着军国教条的日耳曼人,弗朗西斯很显然更贯彻这个想法。想一出是一出,说罢工就罢工。

  

  基尔伯特抱着手盯住面前的画像,试图认出这是他们哪次交战时的场景。在房门被敲响时,他还是选择放弃。

  

  他和弗朗西斯在战场上打了太多次,互相握住对方剑刃再头抵头挑衅的笑,这场景太久远,久远到只留下一对眼睛刻在脑子里,其他被全部遗忘。

  

  没有得到回答的不速之客推门进来。

  

  弗朗西斯的胡子又长了些,长发有一丝杂乱没有束,低头时印下些许光影在眼上。

  

  基尔伯特转头看见那些阴影斑驳下的红血色,抬高眉毛,转身面对坐在自己床边的客人,目光上上下下审视一圈。

  

  “法兰西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了?”地毯很软,即使是军靴也发不出什么声响:“需要让你也成宿蹲会议室?”

  

  弗朗西斯闭上眼,任由军茧略过眼角,再与眼下乌青的皮肤摩擦蹭出刺痛的感觉。

  

  “这是一场战争的结束。”声线拉长散漫而疲劳,还有一点责怪。

  

  基尔伯特耸耸肩,指腹力度轻了些:“是啊,法兰西的亡国之战。”

  

  在对方睁眼责怪前,他撤回手,“本大爷没兴趣知道复国有多少要忙。”

  

  弗朗西斯看着他,慢慢开口,“美国已经决定给德意志补助。”

  

  基尔伯特没什么反应,只是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最熟悉的似笑非笑的戏谑,像一张面具。

  

  他伸手摸上那张脸,在鬓角细细摩擦,像是在寻找面具的边缘,“抱歉。”

  

  带着哀戚的叹息,基尔伯特眉间出现瞬间褶皱,面具被人伺机撕下,他低下头去拉近与始作俑者的距离,咬破那片红色的柔软,把他推到在后面柔软的床铺里。

  

  “滚你的道歉,弗朗西斯。”

  

  

  

  

  

  

  巴黎多了一个人,一个战利品。

  

  法兰西是战胜国,合该有自己的分利,比起那些影响整个世界格局的分赃事件,这么一个战利品确实不值一提。

  

  德国成为美苏的角逐场,英法疲于恢复元气,远东仍在苦战。

          而普鲁士,彻底被淹没在历史洪流中,成为这场战争的消亡者。

  

  现在不过是失去了所有而存活下来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唔!!”弗朗西斯被顶得脱了力,受不住地仰起头,整个人都在抖,如果不是腰被握住,他可能整个人都要栽下去了,“你TM,轻点。“

  

  黑暗里他看不见基尔伯特的脸,只有不那么平缓的喘息声在房间里。

  

  得到休息的空挡,弗朗西斯闭着眼休息,“除了阿尔弗雷德。”他声音很轻,带着些笑出来的气音几乎消散在他们的距离里:“没人能救普鲁士。”

  

  基尔伯特额前的发被汗打湿了,视线里弗朗西斯的脸被发尾割裂。

  

  一只手摸上来,将那片发抹到一边。基尔伯特感觉更多体温贴上来,那声音带着笑,”哥哥只能找他。”

  

  他的眼睛一定红透了。基尔伯特没有控制力度,他知道,即使现在因为国家发展恢复不错,但是几年作为亡国之君的弗朗西斯也受不住,那皮肤上会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那出口的声音变的破碎,夹杂着法语不连贯的脏话。

  “什么代价都可以。”

  有什么落下来,凉凉的,落入他的眼里,再从他眼角滑下,混进湿漉漉的鬓角。

  

  “至少,哥哥能留下基尔伯特。”

  

  

  

 

  “据说,失去存在的国家即使活下来也会忘记一切,或是慢慢消失。”

  

  基尔伯特想,他活的算久了。

  

  久到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第一次握住的那只手,忘记了初见时候的一眼惊艳,忘记了他是法兰西,也是弗朗西斯。

  

  基尔伯特又强迫自己想起什么,百年前战败后没有被踩碎的尊严,酒吧里疯狂后依靠到的一个脊背,从头上淋下浸到骨肉里的红酒。

  

  背后那只手从腰上搂过来,基尔伯特含着尼古丁的味道,回头碰到了弗朗西斯,换到了淡淡的红酒香。

  

  “弗朗吉。”基尔伯特闭上眼,“本大爷不会忘。”

  

  Everything you do.

  

  

  

  

  ————————

以前就很喜欢普法相爱相杀,大概就是两个人除去国家身份有私心感情,弗朗西斯在审判时让普爷用“人”或者说战利品活下来

普爷骨子里的傲气一面不允许他作为这种身份存在,一面明白弗朗西斯的想法。

并非单恋,是双向。

All because of love,这都是因为爱。

Everything you do....你做的一切。 《I Am You》

评论(1)

热度(104)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